尤娇下了命令:“把他们两个送到我的寝宫,我清洗一番就来。”
阮时衡和谢玉泽一起被送到了寝宫里,房间很空旷,除了一张睡十人都绰绰有余的大床以外,几乎没什么东西了。
红纱垂幔,随着风透着若隐若现的风情与暧昧,但坐在床里的两个人,一个比一个脸色冷淡。
“有什么主意么?”
阮时衡看向谢玉泽,他受限于现在的实力,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玉泽身上。
在等待谢玉泽回答的时间里,他也在询问系统有什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变强一些。
系统:我去向总部沟通一下!
“这里守备看起来很松垮,但一路进来,至少有两个阵法,练魔期二十多名,筑基期十多名,很难直接跑出去。”
“可也不是毫无办法。”
阮时衡看着谢玉泽,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语。
他们都知道,谢玉泽的本体就是他们的底牌。
谢玉泽其实想说,你怎么断定我会保护你,他明明是不情愿的带上阮时衡的,阮时衡却自主的给自己冠上了伙伴的名头,明明他可以利用尤娇把阮时衡杀了或者是把他丢在这里。脑内思绪零零散散,谢玉泽还是什么也没说,抓紧时间调动着魔气。
铃铛的声音清脆,几乎赤裸的白皙丰满的美人掀开了帷幔。
尤娇原本以为,自己会看到两双目不转睛的眼睛,却没想到这两个人连头也没抬,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以为他们是羞怯又或者是不情愿,红绫受她的控制,将两个男人缠住,迫使他们看向自己的方向。
她不喜欢用药物,那简直是对她魅力的侮辱,她就喜欢这种慢慢的调教的过程,看着男人为她神魂颠倒,她张开了腿,直勾勾的看着谢玉泽的方向,将自己的下体袒露着,揉捏着自己的胸口诱惑他。
谢玉泽……只觉得伤眼。
他的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有种很微妙的想法,觉得这人搔首弄姿的样子,和阮时衡比起来可差多了。
流于表面的媚俗,几乎遮掩不住的丑陋的欲望,谢玉泽闭上了眼,连清心咒都不用念。
阮时衡更是毫无波动了,甚至想当场开班教学。
妹妹,勾引有定力的男人不是这样的!
若是那男人对你有欲念,直白的赤裸裸的目光会增加欲望,但若是没有,在人家眼里
你就是一块会动的肉,就得收敛一点,诱惑而不是急吼吼,总之学问很多。
尤娇脸色趋于僵硬,连摸自己的兴致都没有了,这种一个懒得睁眼另一个面色复杂的情况,她要怎么继续下去啊!
她本来想着如果一个不配合,她还能撩另一个来挑逗第一个,说不定还能快乐双飞,但谁能想到这两个人反应怎么这么奇怪,底下也没一点动静,是不是都不行啊!
尤娇气急,先控制了那个英气一点的男人到自己身边来,打算直接摸向他的下三路,阮时衡动用了魔气攻击了她的手,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穿了他的手。
“区区炼魔期也敢伤我?”
尤娇震怒,毫不犹豫的攻向了阮时衡。
阮时衡知道自己冲动了,可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被碰,原主有一样可以保命的法器,应该可以抗住一击。
剧痛从心口传来,阮时衡被震到了数米远的柱子上,滑落下来吐出了一口血。
法器已经破了,他低估了魔丹期的杀伤力。
系统:宿主宿主怎么办怎么办,现在登出吗,你的生命值已经快低破阈值了!
阮时衡:不……
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,便因为剧痛而昏厥了过去。
谢玉泽早在尤娇动手的那刻便睁了眼,可尤娇的速度太快,他来不及阻止,在看见阮时衡倒在地上后,似乎也有腥甜涌上了喉间,心脏像是被人死死的抓着,让他陷入了不可控的暴怒里。
“你竟敢伤他?”
“怎么,你想为他报仇么?”
尤娇看着魔气四溢的男人,不屑的嘲讽道,但在抬眼的那刻,惊愕的和一双金色的竖瞳对视。
明明眼前的人还是刚刚的人,却给她一种极强极其恐怖的威慑力。
“不可能,你明明才筑基……”
剩下的话语,尽数被吞没进喉咙里,巨蟒盘踞在她的床上,让尤娇心神俱震,连打出去的攻击都弱了几分。
她虽然是魔丹期,但是多是她爹用炉鼎给她堆起来的,她修炼的功法里有吞噬,可以将对方吸干修为也尽数转为自身的,不是自己修炼的,在紧急关头连施展的速度都不顺畅起来。
她正准备尖叫的喊侍从,脖子就被缠住了,只能徒劳的发出嗬嗬的声音,看着那双冰冷的蛇瞳。
…………
阮时衡觉得自己快死了。
他听见系统警告的声音,提醒着他生命值越来越低,已经跌破了百分之十五的阈值,正在逐渐下滑,问他要不要提前登出。
没有宿主的回应,系统只能在生命体征为零的时候将他的意识带出去。
阮时衡想回应,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,他好像在等什么,可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这感觉似曾相识,好像尝过不止一次。
系统:生命体征百分百!
系统:警告警告!生命体征百分之一,即将登出!
系统:生命体征陷入紊乱……数据监测中!
阮时衡感觉到自己好像吞进了什么东西,那东西滚落进他的身体里,爆发出了能量,好像血液化成了岩浆,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捏爆成碎末,又好像强心针,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。
系统反复的提醒声吵闹至极,阮时衡睁不开眼,只觉得痛苦。
偌大的宫殿里,娇媚的女人脸色惨白僵直的倒在床上,肚子破了个大洞,血液大股大股的从里面流出,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已然没有呼吸了。
阮时衡全然不知狂化的巨蟒挖了魔丹给他续命,他的身体承受了跨阶带来的巨大能量冲击,已然抵达了爆体的边缘。
巨蟒卷着他,化为一阵黑雾,闯出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