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声音的时候,过道里安静的可怕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,夹杂着些许细碎的声响。
莉莉看不见背后,这种恐慌让她竭尽全力扭动身体,但是她太弱了,越是反抗求救,外边那些人的欢呼和嘻闹越是大声,把她那点反抗死死得遮盖住,似是嘲讽她的不自量力。
莉莉在被那个家伙往过道深处逼。
突然,她的双手从对方的桎梏里猛然抽出,一回头就看见了对方阴鸷的侧脸。
那人的下巴又方又宽,丑陋的脸上也有疤,像极了被她划破的那张脸。
匪徒被激怒了,即便喝了酒,步子不那么稳,也要试图上前去制服这个不听话的猎物。
她不禁想到,纽曼也是一副醉哄哄的丑态,嘴上骂骂咧咧,平日里挤出的笑脸变得扭曲,就像一个贪婪的怪物,在夜幕里撕掉了最后的人性,急着把她吞噬。
那人直接向她扑来。
这样连制服她的双手都不必了,压住她就行,是的,这个匪人感觉女孩的脸近在咫尺,她因为激动而簌簌颤栗,让这个恶棍坚信这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而莉莉却很灵活,虽然被他紧逼,但总是能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抽身,一边往过道那侧跑。
于是男人赶紧追上去。
直到她发现过道深处已无处可退。
她踩到了一个破碎的瓶子,被尖锐的玻璃插入脚心,锋利的边缘斜着切进她的肉里!
脚心处传来的痛从脊椎刺入大脑,让她一个不稳跌坐到了地上。
完了。
那人势在必得。
她闭上了眼。
脑海里那张丑陋的脸正在放大,是那个匪徒的脸,也是纽曼的脸,慢慢变得狰狞起来。
但是预料之中的悲剧却并没有发生。
随后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,脚底的液体温热而黏稠,也不知道是谁的血。
她感觉自己被那人抱起,轻飘飘的,手脚凉得像冰,只有紧贴着的部分滚烫,引得她贴得更近一些,随后彻底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