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湫往后靠到床边,连碰都不让陆敬碰了。这时陆敬的手机响了,尹湫又靠过去,看是谁的电话,那上面没有备注,只是一串数字。什么也没看到,他退回原位就对上了陆敬睡眼惺忪的眼。
“喂?”陆敬把不安的尹湫搂进怀里,接起电话。
那头的声音很焦急,尹湫只听到运动,抗议之类的字眼,陆敬看他眼睛黑亮盯着他,聚精会神偷听他的电话,他伸手捂住尹湫的耳朵,看着他逐渐变得生气的脸说:“我知道了,查一下幕后指使者,尽快抓捕归案。”
他挂了电话,抱紧使劲挣扎的人问,“半夜不睡觉干什么?”
“找机会杀死你。”
“尹湫,”尹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,陆敬回答他的话十分无奈,“我给你的忍让度在今早天亮前结束,没有人愿意天天和想杀自己的人待在一起。”
“我也没想和你待在一起,”尹湫捏着陆敬的肩膀说,“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杀掉我,别让我每天看着你这张令人憎恶的脸!”
陆敬稍稍松开手,怀里的人立马与他拉开距离,锁链哗哗直响,像在耀武扬威。天已经蒙蒙亮了,陆敬问:“你这么希望我们之间是仇人?”
“我们就是,”尹湫毫无感情,陈述句里字字都是厌恶的意味,“比起跟你睡在一起,被迫做爱,我更愿意被你杀死。”
陆敬没再说话,整个房间都静谧得可怕,尹湫觉得这样的气氛比陆敬开口逼他和他做爱还可怕,他看不清陆敬的表情,一米的距离慢慢被陆敬缩短,陆敬捏住他的脖颈,不是要掐死他的力道,更像爱抚,锁链戴了很多天,已经和他的体温一样温暖,陆敬的手指反而像冷血的蛇,凉得他起鸡皮疙瘩。
“好啊。”
他听见陆敬说。
太阳爬上地平线,光线洒进来,床上空无一人,陆家黑色的监狱里,又多了一名犯人,这次他的归属不是一个月前他待过的监狱,而是陆家专门培养性奴隶的特殊牢房。
陆敬抚摸着尹湫后颈,前面的狱警打开锁,陆敬的手滑下来,虚虚搂着尹湫的腰进去,里面各式各样的调教用具一一排列开来,陆敬看着尹湫不可思议的眼睛,眸光沉沉:“是你逼我的,尹湫。我很期待,期待在我面前主动张开双腿的乖乖性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