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舟心下得意,不答反问:“你看见了?”
正正好的位置,像是舞台幕布拉开的聚光灯下。
有心的人,不,不用有心,无意的人照样可以得见,只是需要巧妙的时机。
瞿劣食指一动,刚想再拿出一根烟来,动作一停,想着她最不爱闻烟味,便忍住了。
他咳了一声,说:“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,其他的,最好先放一边。”
说完他自己都笑了,从前最不爱听的忠言逆耳,假以时日,风水轮流转,薪火相传的接力棒又交到他手里了。
赵小舟的笑好似是从鼻腔里钻出来的:“你不是这么老派的人吧?”
瞿劣让她笑得有点尴尬,丢了颗糖进嘴里,嘎吱一声咬断了,问:“你很喜欢他?”
赵小舟停了笑,倒是认真地思考起来,有多喜欢?拿什么去衡量呢?
用俗套的皮相,还是纸醉金迷的物质,抑或是所谓的多巴胺分泌?
赵小舟摇摇头,把他们一一否掉。
喜欢从没有所谓衡量的标杆,如果有,那也是人为编造出来的谎言,做不得数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很喜欢。”她眼神精明,抬头望向瞿劣,“你知道吗?”
瞿劣不再去看她,视线转移到别处:“不知道。”
他的反应赵小舟早已料到,她站起身,把吃完了的空盒子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,踱到瞿劣的身后。
她探身上前闻了闻,捏起了鼻子:“你又抽烟了?”
瞿劣舔唇,不置可否。
赵小舟挑挑眉,瞿劣在她饱满的唇上落下视线。
和周围颜色不太一样的那一小块突出的暗红,久久勾住他的目光。
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赵小舟的成长好似是在顷刻之间的,又好像是早就蓄谋已久,只等着在适合的时机一点点地请自己入局。
想及此,瞿劣倒吸一口气,手在下巴颏上摸了一遍又一遍。
似乎在那一晚朦朦胧胧的挑起头之后,一切都在适时而微妙地变化着。
庞大机械的细小齿轮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,不留意听甚至可以忽略不计,但却无法阻挡它正在悄然滋长。
“他亲你了。”
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赵小舟盯着他的表情变化,缓缓笑了。
她的目光交缠上他的视线,她在他耳边低语:“你吃醋了?”
“小舟,是不是我的默许,让你觉得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试探我?”
赵小舟皱了皱眉,盯着他的眼睛,话出口是低媚勾人的痒:“可我就是喜欢试探你。”
瞿劣心念一动,方才在楼上独自一个人观望那出好戏时的感觉又涌了出来,聚积在那里,胀得他开始觉得有些难受。
见她不怀好意的笑,他实在有些无可奈何,抬手抓上她的手腕,声音有些暗哑:“那天夜里你问我的问题,我觉得有必要清清楚楚地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?”
赵小舟这次不是装的了,一时间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。
由他牵着手腕,径直被拉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前。
站在她身后,他抬手就掀起她的裙摆。
赵小舟一惊,想要逃开,却被他用力按在怀里。
“你要干嘛?”
瞿劣又压过来一寸,几乎紧紧贴着她的前胸。
“关于我有没有做过……”他目光阴郁,语气却一如往常平淡,“你来亲自试试,不就知道答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