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除了做爱,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交集,不论是家庭,学历,亦或是兴趣爱好,丝毫不重叠,所以一阵沉默过后,安宁只好问他:“唐先生,你饿不饿?我煮的面条很好吃。”
唐北燃轻嗤,安宁更是尴尬,懊悔自己自讨没趣,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,会吃她煮的面条?可除此之外,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,但又不好把他干晾在客厅,难道问他走不走?还是算了,比起唐北燃生气,她宁愿就这样尴尬。
沉默,继续沉默。
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她有些熬不住了,挣扎过后,隐晦地提醒他:“唐先生,快十二点了。”
“十二点怎么了?”
安宁硬着头皮说:“唐先生,你困不困?我床很干净,床单是早上刚换的,你要是累了,可以先睡一下。”
唐北燃看了一眼手表,“原来这么晚了,回去肯定不安全。”
他起身,脱了外套往浴室走,路过安宁时明明可以绕一下,他非要直线走过,手臂撞得安宁肩头一痛。
什么不安全呢?安宁不明白,也不可思议,但一想到他是唐北燃,所有的不解都消失了,一切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,才是唐北燃的常理。
他要留宿,安宁肯定要给他准备衣服,但她没有男人睡衣,于是拿了最大号的浴巾给他。
沙发是双人沙发,坐坐没问题,睡肯定是不行的,她躺下脚都伸不直,安宁抢在唐北燃让她滚之前抢先睡在了床上。
房间虽小,但床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夫妻双人床,安宁占据一小部分,给唐北燃留下足够的空间。
她要赶紧睡着,就算睡不着也要装睡,这样等下唐北燃让她滚下去,她就可以假装听不到。
刚躺下一会儿,唐北燃就洗完了,安宁赶紧闭上眼睛,表情放松,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熟的样子。
很快的,身边的位置微微下沉,是唐北燃躺了下来,又是很快,灯关掉了。
世界黑了,但感官却变得清晰敏锐,唐北燃呼吸很轻,安宁却听得一清二楚,她眨巴两下眼,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从小到大都是安彩带着安庆睡大床,她一个人睡在门板搭起来的小床上,年幼时打雷下雨就会害怕,但逐渐长大后,她更习惯一个人睡。高中住校,晚上有人讲了鬼故事,下铺的女生不敢独自睡,爬上安宁的床,
她愣是一晚上没睡好。
安宁想,她今天一定也睡不好了,但不管,睡不好也要装睡,不然会被唐北燃赶下去。
睡意没了,安宁开始神游天外,一会儿回忆以前,一下想想以后,越想人越清醒。
她肩膀发酸,翻了个身,也真是恰好,唐北燃也翻了个身,原本背对背的两人变成了面对面,好在床够大,两人中间隔着一些距离,只是安宁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,她刚翻过来,如果马上翻过去,他会不会就发现她是在装睡?
安宁不动,仔细听了会儿,唐北燃呼吸均匀,琢磨他应该是睡着了。
她放心了,刚闭上眼,毯子被人一扯,身体顿时漫上凉意,安宁轻轻支起身看。
她睁眼半天,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,这会儿依稀可以看到唐北燃从侧躺变成平躺,他人一动,毯子也裹走一大半。
现在天气虽然热了,但晚上还是有些凉,安宁又怕冷,忙伸手去摸,等摸到毛毯的边角,便小心翼翼往自己这边扯,可唐北燃太重,她又怕弄醒他,怎么扯毯子都纹丝不动,安宁轻轻哆嗦,索性整个人往唐北燃边上挪,挨着他躺下,将余下的小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。
舒服了,安宁也来了困意,她打了哈欠,刚闭眼,唐北燃又翻身背对她,她刚盖在身上的毛毯再次被他全部扯走。
安宁无语,但不能再挪,再挪就要爬到唐北燃身上去了。
她轻手轻脚下床,打开衣柜,拿出上次从唐北燃车上带回来的毛毯,她拿回来后清洗过,上面满是洗衣液的清香,再加上质量比她的好得多,盖在身上更舒服。
这次安宁真的要睡了,结果舒舒服服翻身背对唐北燃,眼睛都没闭上,唐北燃突然开口:“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?”
安宁吓了一跳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唐先生,我要……”
“想要就直接说,搞这么多小动作干什么?”唐北燃突然掀开她身上的毛毯靠过来,带着一股温热和男人的气息。
安宁急了,她是想说她要毛毯啊,但解释的话没能说出来,唐北燃已经吻过来。
他大概是没看准,亲在了她脸上,轻柔的一啄,竟让安宁浑身一软。
她跟唐北燃做爱时,唐北燃也会吻她,唇、脸,脖子,敏感的地方都会吻,但没有哪一次是如现在这样的轻啄,像极了恋人之间低语呢喃时的亲吻,带着暧昧和亲昵,让人禁不住心里一甜。
唐北燃只围了浴巾,身体挪过来时浴巾松了,他一条腿缠绕上来,像蔓藤,搭在安宁腿上,胯间的阴毛惹得大腿发痒,安宁想伸手去挠,不小心碰到阴毛中的性器。
阴茎半软,但已经有些分量,她一惊,想将手收回来,可下一秒却被唐北燃按住,他手指带着她往胯间伸,安宁避无可避,只好握住阴茎。
硬了,她明显感觉手心里的变化,从面团的手感变成了铁棍,龟头顶着她的大腿外侧,她甚至能感觉到从马眼流出的一点粘液。
唐北燃含住安宁的唇瓣,轻轻地吮吸。
他这会儿真的好温柔,只是是不是淬了毒安宁就不知道了,她动情快,很快就没了思考能力,舌尖与唐北燃的搅在一起。
两人吻上,唐北燃就覆了上来,他顺带将安宁的双腿掰开,让自己置身在其中,那坚硬的阴茎刚好顶在她阴部。
还没有出水。
唐北燃伸手去摸,他知道安宁最敏感的地方是阴蒂,便直捣那处,安宁果然含住他的舌一声嘤咛。
手指头重重压着阴蒂,左右飞快摩擦搓动。
安宁下身软了,又痒又麻,没被弄几下就开始流淫水,双腿也不由自主分得更开,胯部稍稍往上顶,好让唐北燃的手能再快一些。
都说女人高潮来得慢,可也不知是气氛正好,还是唐北燃太会挑逗,阴蒂没被弄到三分钟,她大脑就一片空白,细长的腿绞着唐北燃到了高潮。
安宁紧紧抱住唐北燃,在他耳边喘息呻吟,高潮的一声浪叫让唐北燃有些忍不住,顺势将手在阴部上摸了一把黏滑,裹在龟头和阴茎上,找准洞穴,一插而入。
之前做过几次安宁会呻吟会娇喘,但没这么浪叫过,唐北燃听她一声接一声,心里的愉悦和满足逐渐升高,上半身支起,将安宁两条腿架在肩头,把她双腿往脸上压,自己也趴上去,胯部抽动起来。
这个姿势进得深,阴茎根部紧贴阴部,整个鸡巴被紧紧包裹住,阴道里又暖又湿,抽动时又紧得不像话,唐北燃爽得背脊一阵阵酥麻,他狠狠插入,安宁被撞得往前移,动人的嗓音加快了他操弄的速度。
肉体和肉体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啪啪声,安宁水多,几种声音加在一起十分悦耳。
“舒服么?”唐北燃咬安宁的腿,安宁也不知是疼是痒,哼哼唧唧,刚张嘴想说话,鸡巴陡然撞进来,她又“啊”的浪叫一声,带着哭腔喊他:“唐先生,求求你轻一点。”
唐北燃啃咬她的腿,放慢了身下的抽动,他把阴茎抽出一些,龟头插在阴道口,就这么缓缓地在阴道口上磨。
那么窄小的穴口被龟头撑得很大,因兴奋和抽插的缘故,粉红变深,十分诱惑。
安宁让唐北燃轻一点,他索性就不插进去了,只留龟头在阴道口上,慢慢地磨,缓缓地搅,原本被巨大愉悦撞击的安宁感觉一下子被悬在了空中,不上不下开始难受,快感流逝,她脑子逐渐恢复清醒,身体想要索取更多的快乐,却不好意思也不敢跟唐北燃开口。
唐北燃不知她心思,故意那么干磨,等听到安宁从浪叫呻吟渐渐沉默后,唇角勾了下,更是刻意放缓磨蹭的速度,龟头时而动,时而就那么安静地插在口上。
安宁心里急啊,阴道内的寂寞空虚感像万蚁噬心,她忍了又忍,可唐北燃却还只是在口上,她受不了了,偷偷动了下屁股,往上抬一些,那在阴道口不动的龟头立刻便随着动作稍稍往里入了一点,阴道内多少进来一些粗大,总算是解了一下痛苦。
她不断偷偷尝试,很快又不满足,欲望麻痹她的大脑,安宁将腿缠在唐北燃腿上,腰臀往上抬,龟头顺着黏滑的淫水直接插入,阴茎一下没入半根,爽得安宁一声“哦哟”,那快感便跟闪电似的划过身体,她也没了胆怯和羞耻,迷离着眼求他,“进来,快进来……”
“不是说要轻一点吗?进去可就轻不了了。”唐北燃阴阳怪气,安宁顾不上那些,她只想做爱,只想高潮,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,“深一点,用力一点,我想要……”
话没完鸡巴就进去了,将她余下的话顶碎,唐北燃这回用了狠劲,龟头用力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,最前端还在往里顶,恨不得穿过软肉上的口戳到最里面。
安宁一声尖叫,身体骤然绷紧,连背脊都禁不住一麻,她不受控地紧紧抱住唐北燃,恨不得能跟他融为一体。
唐北燃很满意,开始保持这个力度三浅一深,安宁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,她跟唐北燃做了几次,第一次除了痛和快感,并没有高潮,后面很舒服也有高潮,但这一次最让安宁发疯,每一秒每一下她都处于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个点,她不断浪叫,抬起腰臀配合唐北燃的抽插,她甚至去抚摸和亲吻唐北燃的手臂和手。
只是做着做着,唐北燃突然意识到不对了。
他凭什么要去满足一个妓女?为什么要让她舒服?她算什么东西?
唐北燃突然冷哼,不再按照安宁喜欢的频率抽动,粗鲁地塞了一个枕头在她臀下,又按着她的大腿,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和速度操弄,然后拔出来射在了安宁的肚子上。
安宁不敢作声,刚才那声冷哼让她回到现实,她不知道唐北燃为什么突然在做爱的时候生气,等他射完后去了浴室后,才坐起来先用纸巾将肚子上的精液擦干净,待洗完回来,唐北燃已经躺下,本来她准备盖车上拿回来的那个毯子,可毯子刚才还在床上,这会儿找了一圈都没看到,本想再翻下柜子,又担心动静太大惹唐北燃生气,她去看,瞧见唐北燃虽占据一大半的床,但余了一半的毛毯给她,便轻手轻脚地爬进去。
刚躺下,唐北燃翻了个身,下巴恰好顶住她的头顶,可能是因为他体温高,安宁贴着他的身体,觉得暖暖的很舒服,干脆没动,闭眼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