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手软。”何乔戳了下他心脏的位置。
待何乔走后,严天垚拿起报告单读起来,严冰的洁癖已经十分严重,再发展下去的话会导致焦虑症,严重影响生活,经过专业诊断,何乔采取了满灌疗法,也叫快速暴露疗法,就是患者最怕什么给他来什么,一直坚持到恐惧感消失为止,听起来简单,但对患者来说却面临着巨大的挑战,在严冰踏入这间狭小昏暗的治疗室之前,这里几乎天天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。
治疗室内没了第三个人,门也锁上了,处于完全封闭私密的空间。
严冰坐在椅子上,严天垚一边亲吻他一边帮他解开扣子,不停地安慰道:“尽量放松,没什么可怕的……”
“需要脱衣服?”
“嗯,脱光了,包括内裤。”
扣子解到哪里,严天垚吻到哪,他顺着腹肌亲到肚脐,然后解开皮带拉链,舔着小腹下的毛发,在亲吻中,那根已经勃起了,他握着根部慢慢亲到龟头,还没含进去就被严冰揪住了头发,“爸……别……”
严天垚无奈笑了笑,帮他脱了内裤,连袜子鞋子都没有放过,“我要把你绑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严冰愣了数秒,故作镇定地说:“来吧。”
米色的麻绳一圈圈地绕在赤裸的皮肤上,人和椅子被牢牢地捆在一起,严冰无法动弹,还被勒得生疼,他看向父亲挑眉道:“力气还挺大的嘛。”
严天垚苦笑,然后戴好橡胶手套,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大盆子,里面盛满了浑浊白色的液体。
严冰瞬间感到周围的空气凝结了,他急问:“爸!这是什么东西?!”
严天垚把手浸入盆中,然后涂在严冰脸上、脖子上,他涂得很仔细,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。
严冰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,他猛地想站起来,却发现凳子原来是固定在水泥地上的,任他怎么挣扎椅子都不会动摇。
他立刻失控了,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疯狂挣扎起来,绳子深深嵌进手腕,勒出一道道血红的印子。
“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?!”严冰怒吼道,脖子上都是青筋。
严天垚的手在发抖,报告里说生殖器上需要重点涂抹,他握住软下去的性器直接浸在浓稠的液体中,不停地揉搓,连马眼中都渗透了进去。
“停、停下!!”严冰恶心得喊起来,“爸!!操!!操!!我不玩了!!”
涂满全身后,严天垚吻他额头:“忍住。”
“好恶心!好臭!!操!爸……爸!帮我松绑……让我去洗干净……”严冰哀求道,声音颤抖。
为了加强疗效,严天垚说:“这是体液。”
“体液?!谁的?!啊?!!”
严冰快濒临窒息了,就算大口呼吸也无法缓解缺氧的状态。他犹如被塞进了一个肮脏的塑料袋里,袋子中的空气极速减少即将变成真空状态,他的肉体成了繁殖细菌的温床,无数蛆虫钻进去产卵、孵化,最后破皮而出……
严天垚心疼不已,但还是没有松绑,他紧皱眉头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液体,很多人的……他们自愿贡献的,有精液,唾液……”
“别说了!!爸!!快帮我松开!爸!!我快恶心死了……求求你……求你了……爸……”
严天垚第一次见儿子这么痛苦——满脸是汗,五官扭曲在一起,疯狂地吼叫,像是一个即将失控的精神分裂者。他的心也疼得抽搐着,在治疗结束前,他只能按照何乔吩咐的做,其实盘子里的液体是蛋清和奶酪的混合物,并不是什么体液。
“爸……”严冰过于激烈的挣扎导致他精疲力尽,他低头开始苦苦哀求,“爸……我爱你……爸!求你了,放开我……爸……”
严天垚不忍看下去,他站在门背后哽咽起来,严冰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,脸色惨白,眼泪鼻涕不停地往下流,像被电击了一般。
而他能做的只是等待,并且相信严冰一定能战胜心魔。
良久,治疗室内没了声音,严天垚走进去,发现严冰晕倒了,地上都是呕吐物,他帮他解绑,严冰像死尸一样倒在地上。
严天垚慌了,立刻帮严冰披上衣服,按下紧急求助按钮。
何乔十秒内赶到,他蹲下轻拍严冰的脸:“醒醒,醒醒……”
严冰疲惫地睁开眼,当他发现自己仍然浑身涂满了恶心的
液体时,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洗干净,严天垚见机死死拽住他,何乔也迅速压住他阻止他去清洗。
严冰彻底失控了,嚷道:“他妈放开我!操!!放开我!!”
何乔捂住他嘴:“嘘——嘘——没事了,你一点都不脏……”
严天垚红鼻子说:“你身上涂的其实是蛋清和奶酪……不脏……臭是因为用的是蓝纹奶酪,所以味道比较重。”
一口深呼吸,严冰像被拉出了那个肮脏的塑料袋,他可以呼吸了,但还是显得非常急促:“真、真的吗?!他妈别再耍我!!”
“真的……”严天垚抱紧他,此刻他已忽略了何乔的存在,低头舔干净儿子嘴角的液体,他想把这个脆弱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,深吻他,告诉他一切都会变好的。
“爸……”严冰接受他的吻,“我、我还是想去洗干净……”
何乔见严冰不再挣扎,起身退了一步,他对严天垚说:“如果现在我是你,我会和他做爱。”
严冰猛地瞪向何乔:“滚!你他妈给我滚出去!”
严天垚把他的脸掰向自己:“别管他,抱住我。”
严冰死死抱住怀里的男人,他深深感到他是他唯一的依靠,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抱在一起抵御心魔,仿佛成了一体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上恶心的感觉逐渐在彼此的体温中融化,呼吸终于顺畅了,严冰也冷静了下来,回过神来他发现父亲的工作服已湿成了一片,两人像掉进了一个泥潭,浑身黏腻又潮湿。
严天垚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,眼中都是疼惜,他问道:“感觉怎么样?”
严冰冷笑,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,他有气无力地骂了句操,“我不会再来第二次了……”
“十次一个疗程,钱我已经付了。”
严冰听后犹如晴天霹雳,张了张嘴又想口吐芬芳,但对上那双痴情的眼眸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,他无奈地靠在他肩上:“算了,我忍,谁叫我想要你要得快发疯了……”
严天垚把手伸向他下体,混着黏腻的液体撸动性器,他压低声音说:“再不进来的话……我也要疯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