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吹来,我突然恢复了清醒,我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,我在急什么呢?江岸他有同学照顾应该没事的,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。有问题的是我,我为什么突然跟毛头小子似的这么冲动,连钥匙都没带就从张木臻家里出来了。
我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路灯思考,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头绪。
“干嘛呢你?”张木臻按了下他的喇叭,胳膊靠在车窗上歪头看着我。
我起身快步走过去:“你家怎么连个充电器都没有!快点拿你手机给我扫个充电宝。”我把张木臻从车上拽下来。
“咱俩手机不一样,我的充电器你也不能用啊。”张木臻慢悠悠的走着。
充电宝连上手机的那一刻我终于松了口气,五分钟之后手机可以开机,我立刻给江岸回了个电话,还是他的同学接的。
“不好意思刚刚手机没电了,请问江岸现在住在哪儿?”
正在抽烟的张木臻听到江岸的名字顿了顿,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好,谢谢,我一会儿过去吧,你去上自习吧,没事。”我挂了电话,张木臻还在看我,看的我发毛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
“啧,李汶南……啧啧啧。”张木臻摇了摇头:“江岸?”
“什么啊,就是他发烧了嘛,他同学还有晚自习要上,他自己租房子住,万一出事了不好嘛,我就是去看一眼。”我解释着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“哦……晚自习。”张木臻笑了笑,把烟按灭丢进垃圾桶:“走吧,我送你。”
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首都的最高学府是没有晚自习的,更何况江岸都他妈大四了,上个屁的晚自习啊,所以张木臻才用那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看我,他觉得我在心虚,虽然确实心虚了那么一丢丢。
车在学校附近江岸租住的小区门口停下,我打开车门刚想告别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你今天要回家睡?”
“嗯,怎么了?”
我打开车门隔着车窗握住张木臻的手,满含深情的对他说:“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张木臻嫌弃的抽出手: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
“答不答应嘛?”我趴在窗口哀求着。
“说。”
“就是……下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
不要打我。”我完我就跑了。妈的,我光顾着找充电器忘记把张木臻的床单给换了,张木臻那个死洁癖会杀人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