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!长官!」
醒来后的白莲花双手被反铐着,夹在卫兵们的中间,步履蹒跚地走着,被厚厚的布包裹着的脚镣在山道上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山风不断吹拂着这一只小小的队伍,女侠身上残破的衣衫没有了绳索的束缚,逐渐散落开来,女侠圆润的双肩完全裸露,白玉般的臂膀上还残留着绳捆索绑的痕迹。
有几道裂缝的红肚兜遮不住不断颤动的乳房,任由它们在晨风中跳荡。
两个卫兵有意无意地伸臂,穿过白莲花反剪着的双臂,钳制着女侠圆润的胳臂,身体不时地挤靠着女侠青春的玉体。
忍无可忍的女侠身子稍有一些反抗的行动,背后手腕上的手铐便会被一把抓住,狠狠地向上提起,令女侠弯腰低头,动弹不得,更多粗糙的大手则趁着抓紧自己无法反抗的玉体的同时,大肆揩油。
白莲花心中又羞又气,苦于无法做声,只能忍气吞声,由着他们。男人们贪婪的目光,更时时让女侠心中怦怦乱跳。……
「连长,你看,快到了!」
当天黄昏,一行人终于出了山沟,远处灯火闪烁出显出一个不大的乡镇。
「再过两个时辰,我们就是大功一件!」
傅成欣喜地说道。
「原地休息,半个时辰后出发!」
一天没有被捆绑的女侠体力恢复了许多,两个将她拖到树上反铐的卫兵想趁机揩油时竟然被踢了几脚。
「连长,你看!」
一个长得有些奶油味儿的卫兵凑到了傅成的面前,伸手向着被反铐在树上的白莲花一指。
「这样捆绑着穿过镇子是不是不太安全?」
傅成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,只见铐在树上的女侠衣衫凌乱,上身近乎赤裸。
「要是别的兄弟看见我们捆回来一个女人,眼馋起来,跟我们抢功,那该怎么办?」
「嗯?」
傅成的眼珠子瞪了起来,显然被他说动了心。
「是啊!我们弟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冒险抓回了女匪副团长,别的人犯了红眼病,突然动手抢人那该怎么办?」
「连长,我们把她安全带回去自然是大功一件,要是到达团部前被人抢了去,岂不是白忙活了!」
「小子,有头脑!依你说该怎么办?」
「不如我们给她换上一身军服,装扮成逃兵模样,不就可以安全送到了!」
「你小子有头脑,将来一定能当大官!」
「还要连长多栽培才是!」
「好说!来人!」
两个卫兵应声来到跟前,傅成把嘴一歪,眼角浮上了一丝阴险的笑意,把手向着刚刚献计的卫兵一指。
「把他的衣服扒了,给女匪换上。」
「连长,我!」
「我知道,你的身材比她高不了多少,你的衣服她应该穿上刚好,委屈你了,小兄弟,愣着干什么?动手。」
两个卫兵立刻三下五除二将那个奶油小生扒了个精光,那小子还想再说些什么,傅成抽出匕首,猛然插进了他的心脏,他至死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。
「你小子这么有心计,将来还不骑到老子的头上来啦!」
傅成心中暗骂。
「弟兄们!大家听着,我们弟兄们冒死押着女匪白莲花,穿过了共匪的层层拦截,终于安全返回,一个小兄弟不幸被共匪打死,就是这样,大家记住了没有?」
「记住了!」
「好,给女匪换装,捆好,准备出发。」
「是!」
白莲花看着眼前的一幕,心中暗骂,本不想穿他们的衣服,但低头看见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,终于认了,只是在几个卫兵将她衣衫剥去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抗争起来。
在几个手脚有力的卫兵手中,白莲花的反抗实在太渺小了,几个人扭住她的双手,强行给她换上了白衬衫,军服,散乱的秀发被粗略梳理了一下,塞进了一顶军帽里。
不大工夫,女侠白莲花已经摇身一变,成了一个白脸小卫兵。
野蛮的捆绑依然降临到士兵装扮的白莲花身上,这一次白莲花挺住了,没有昏倒。……
一只二三十人的小部队出现在密林里,逐渐接近了白莲花一行人。
一阵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,二十几个国民党士兵打扮的人突然冲了出来,两个卫兵当即被打倒。
「同志们,救出副团长,冲啊!」
一阵喊声传来,士兵们从四周围了上来。
「怎么回事?」
傅成惊呆了,身边又有几个卫兵倒下,他惊醒过来:「同志们?副团长?妈的,是共军!弟兄们,顶住!」
他忙掏出手枪还击。
白莲花心中一喜:「是救自己的同志们来了!」
趁两个押着她的卫兵惊慌失措的瞬间,白莲花突然一蹲,伸腿扫到两个卫兵,俯身向旁边滚了过去。
两个卫兵急忙扑过来捉拿,两声枪响,他们当即被打死了。
傅成顾不上许多,急忙随着卫兵向山下逃去。
冲来的士兵中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举起了手枪,不慌不忙地瞄准,一声枪响,傅成摔倒在地。
剩下两个没有死的卫兵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,到底是国民党的部队,还是共军,他们心里还是一团混乱。
将死的傅成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「是……你!」
他有些明白过来,但是,太迟了。……
数日后的傍晚,莲花山聚义厅内,去师部开完会后先行赶回的政委刘旭正急匆匆地来回走动。
「报告!政委,在山下抓到一个白匪的特务,还是个女的!」
「什么?带上来!」
红军政委刘旭回来后,先后派出几支小分队,四处找寻被劫的白莲花,但始终没有音讯。
四个新入伍的红军战士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进大厅。
那人身材瘦弱,嘴里塞着一块布团,一头短发凌乱地披散着,已经昏迷,身上的白衬衫被绳索撕扯得难以蔽体,裸露出的白皙肌肤上,明显地残留着许多伤痕,显然在被俘时曾经剧烈地反抗挣扎过。
「我们在山下巡逻时,看见她正脱下白匪的军装和军帽想要掩埋起来,我们悄悄摸上去,在捆绑她的时候,她拼命反抗,还打伤了我们两个战士,幸好她好像受了伤,体力不支,我们捆住她时,才发现她还是个女的,但是已经昏了过去,什么也没有问出来,这是我们缴获的手枪和军服、军帽。」
「好!干得好!你们去处理一下伤口,回去继续执行任务!」
「是!」
几个战士先后离开。
「来人,把她弄醒!」
两个警卫员拖起绳捆索绑的女特务,将她绑在柱子上,一瓢冷水当头淋了下去。
「呜!」
女特务醒了过来,发现被绑在柱子上,急忙用力挣扎,湿淋淋地头发甩了开来,露出一张秀美异常的脸。
「啊!副团长,白莲花同志,怎么是你?」
政委惊愕万分。
「政……政委!」
口中的布团一取出,白莲花长长透了口气,满腹的委屈立即化作两行清泪。
「快松绑!」
松绑后的白莲花几乎站立不稳,两个警卫员急忙架住她的双臂。
残破的白衬衫零散地挂在白莲花的身上,被水浇湿后几乎透明,女人美妙的身材暴露无遗,两个年轻的警卫员红着脸,几乎不敢低头去看白莲花动人的丰乳。
「快把卫生员叫来,把小红也叫来,白莲花同志,你受委屈啦!」
政委和蔼地说道,跟着急忙脱下自己的上衣,披在白莲花身上。……
一个月后,身体完全恢复了的女侠白莲花一身戎装,正在河边练剑,飒爽的英姿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。
政委刘旭脸色阴沉,带着四个警卫员来到她的身后。
「政委!」
白莲花收起宝剑,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微微一笑:「你怎么来了?」
「白莲花同志!我现在代表团党委宣布正式逮捕你!」
「什么?为什么?」
白莲花一连迷茫。
「你不要装了,对于你失踪期间所作的交代,我们进行了认真的调查,你所说的白雕江玉救你的经过纯属编造,白雕江玉已经是白匪的独立团团长,你要老实交待你叛党投敌的经过和潜回红军队伍的意图。」
「不!这不可能,我没有叛党投敌,我的心是属于红军,属于共产党的!」
白莲花急忙分辨。
「住口,不许狡辩,你不配穿这身红军的军装,把她的枪下了,把军装脱下来。」
「不!不许碰我,这是污蔑,你们放手!」
见四个警卫员上前要脱自己的军装,白莲花急忙挣扎分辨。
「不许动!」
政委刘旭如临大敌,急忙掏出手枪指着白莲花:「你敢反抗,就是公开和党和红军作对,我有权立即处决你!」
「你!」
白莲花气地说不出话来,眼睁睁由着四个战士抓住自己双臂,却不敢动弹。
腰间的小手枪被取走,武装带被解开,军装被粗野地扒了下来。
「捆起来,带走!」
四个警卫员掏出绳索,利索地将白莲花捆了起来,那情形,就像是在捆一个万恶的敌人。
白莲花身上只剩下单薄的白洋布衬衫,在几个战士手中的绳索撕扯下立刻支离破碎了。
「押走,关起来,等候判决!」
远远看见白莲花被押走的红军战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窃窃私语着:「副团长被抓起来了!」
「你们看,副团长的军装也被脱去了,还被捆绑着!」
「嘘!听说她是叛徒!」
「谁说的?莲花姐怎么会是叛徒?」
「就是的,我刚才远远听到政委说的!」
「啊!」
「呸!可耻的叛徒!」
「可惜了啊!」
「团长还没有回来吗?他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伤心的!」
「你心疼了?嘻嘻!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