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密对祝守信说:“算算时间,他们走了最多两个时辰,应该在莲城附近,往前有两个方向,严州或宁越,就看他们的目的地是北上长江,还是南下榕城。”
祝守信想也不想地反问:“总捕头以为呢?”
柴密虽然对自己的专业有着强大的自信,但失踪的人是南虞天子,他也不敢太过冒进:“傅希言是北周伯爵之子,长江是两国交界,北上的可能性更大些,就是不知他们与榕城方面有没有联系。”
“没有。”
在柴密和祝守信讨论他们去向的同时,裴元瑾也正和其他人讨论这个问题,甚至肉票小皇帝还被允许入席旁听。
不管怎么说,这的确让秦效勋感觉到了一丝安心。
裴元瑾说:“我们也不必与榕城联系。”
秦昭是摄政王之子,与秦效勋有杀父之仇,如果让对方发现自己手中的人质,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而且他们去榕城是有两步打算。
新城局还有两天见分晓。
如果到时候灵教和南虞朝廷放弃对他们的追缉,双方达成和解,那他们自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小皇帝放回去,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;
但万一,灵教晋升成功,目空一切,要拿他立威,或晋升失败,输红了眼,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拿他祭旗,那他们唯一的路就是出海,从海上绕回去。
不管后续如何发展,都要先去榕城,摆脱灵教掌控。
秦效勋说:“你们若想北上离开,朕可以帮你们。”就算裴元瑾不承认与榕城方面勾结,他依旧不得不防着一手。
他与秦昭不仅是杀父之仇,还有谋夺江山的利益冲突,自己落入对方手中,只怕下场就是写一封遗诏,然后让遗诏变成真的遗诏。
裴元瑾说:“两日之内,我们赶不到长江。”
而两日之后,灵教会不会疯狂自见分晓,也就没了后悔的退路。到时候,小皇帝不能帮不了他们,还可能自身难保,需要他们的帮助。
在这一点上,裴元瑾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一往无前、冒险一试的必要。
秦效勋内心还有几分不服气,但他做了皇帝,知道上位者一旦做了决定,就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,便省去了口舌工夫,不再劝说。
几人晚饭后便睡了,到半夜,病人伤员认肉票统统被叫起来,准备上岸赶路。
秦效勋心神俱疲,又有些失眠,好不容易进入梦乡,还没见到周公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