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西卡微微一笑说:“你说得很对,因为你是个明白人。阳光、空气、水,甚至是生命,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让人们忘记了它们的珍贵。所以空气不再清新,面包不再甜美,生命不再重要,甚至和平自由的生活也充满了无聊。人们不在乎,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永远不会失去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,而我和老师同学们所做的,正是要守护这份理所当然。”
“事情就这么糟糕了吗?葳蕤党也做了很多好事啊,经济发展了,生活富裕了……”
“是你说让菲利斯朋友移民的,因为国家要有极端行动,而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啊!”
我疲惫地撑住额头说:“不会更糟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我不相信还有更糟的事情,再说还能糟到哪里去呢?”
“是吗?你这样想?”杰西卡笑着摇摇头,“这个世上空虚迷茫的人太多了,所以宗教信仰才大行其道,宗教信仰设定了生命的意义,让空虚的人生不再空虚,给痛苦迷茫的人一丝曙光和生活下去的动力。你也读过葳蕤党的政策和宣传理念,这样一个极端的信仰,会指引我们的民族走向何方呢?”
见我沉默,杰西卡又说:“兰斯特·希尔顿很强势,他强势地引导着这个国家,而虚弱的人都有慕强的心理,民众往强壮的人身边靠拢,由他指引生存方向,这本无可厚非,我也希望国家能有一个强势的领导人,引领国家走向富强。可他走向富强的方式竟然是指引民众们烧杀抢掠,行不义之举,所以我不信任他!”
这次交谈之后,我们再也没有争论过这个话题。我每天往来于图书馆,而杰西卡闷在房间写作,到圣诞结束的时候,股票交易行开门了。
我遵照萨沙的要求,卖掉所有股票后,把一共1500金普的支票送去她家。
“这些应该足够了。”萨沙愉快地说。
足够?足够什么呢?我看了她一眼,而她把钱藏进怀里,微微向我倾身说:“下个周末你有空吗?我想请你看演出。”
“什么演出?”
“是孔特国最流行的歌舞表演,有黑人乐团,还有团体舞蹈。”萨沙微笑着说,“在东城的天娱舞厅,听说非常棒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那天我们来到一栋奢华的建筑前,大概刚开业不久,门口还摆放着十几个花篮。门卫都穿着红黄相间的统一制服,一个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迎宾。